虎毒也食子――当争权夺利上升到生存高度虎毒也食子――当争权夺利上升到生存高度

虎毒也食子――当争权夺利上升到生存高度

在《诫子书》中曰:“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其中,“淡泊名利,宁静致远”之言一直流传至今,成为文人墨客静心修养的境界,亦成为某些政客们附庸风雅的装饰之物。 但事实上,此类豪言壮语也许只能作为墙上之装饰品,似乎没有几人能达此超然境界。试看实际生活中,送礼者一边把“信封”私下塞进抽屉里,一边望着墙上的字幅大赞、高风亮节,此类现象不亦多乎? 此种现象,要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知道了,只怕也只能自愧弗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我不为五斗米折腰,清贫一生,才弄了个隐居桃花源、淡泊名利的好名声。谁曾想到,你们这些家伙竟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一面,挥金如土,一面还“谦逊”地接受别人馈赠的高帽子,似乎更要立个贞节牌坊就好。难怪有人慨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 确实,这个世界很复杂,这个世界很现实,真要做到“淡泊名利”确实很难,要做到超然于物外确实很难。 传说皇帝民间私访,见市肆街巷人流熙攘,不知其所为,遂问随行刘墉: “这些人如此忙碌,究竟所为何事?” “无外‘名利’二字。” 刘墉一代名相,应答皇帝无懈可击又言简意赅,真是一语中的。 确实,追逐名利似乎乃人之本性。古人云:“食色,性也。”名利其实是人“食色”的引申和升华,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名利的本质是利,没有利,人就不能很好地实现“食性”的要求。 在谈到人的本性时说:“人的本性一要吃饱,二要温饱,三要发展。”因此,人们追逐名利乃正当要求,正所谓:“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人如果连一般的名利都不需要了,也就没有什么追求了,那么他的心也就死了。古语云:“哀莫大于心死。”这种人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何追求、有何意义呢?可以说,不追求名利的人是难以想像的。故此,追求一定名利还是可以理解并应该肯定的。 但是,问题常常出在追求名利的度上,一些人往往难以把持住自己追求名利的尺寸,把握不住那度,所谓欲壑难填,以至于越陷越深,损人利己不说,甚至危害国家、危害社会,那就另当别论了。 也正是缘于把握不住这种追求名利的度,有些人为了某个支配权不惜动用任何可能的手段,以达到其个人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而至于,得益于人的进化和高智商,所想出的损招比动物更残忍、更巧妙、更隐蔽、更高级。人一旦发展到这种地步,那也完全深陷于名利的漩涡了,估计最终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他自己,利欲熏心,失去了他人之为人的起码道德。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是说,老虎这种看似凶狠无比的猛兽,也有做老虎的底线,也有温柔的一面。但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老虎也可能吃小虎崽。据报道,2006年8月2日,漳州动物园母老虎妞妞产下3只小老虎。8月5日,母虎吃掉了其中一只小老虎。2007年3月28日,在宜昌市动物园,两只小老虎死在了母老虎的口下,其中较大的一只连尸骨都不剩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动物园把它饿成这样,按理,这老虎无论怎样也不会吃自己的幼崽,除非是影响到了其生存。 对于人而言,当争权夺利上升到生存的高度,影响到个人的成功与否,“虎毒也食子”之类的行为那就不会是少见了,纵使发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哀鸣也唤不醒半点良知。历史上有名的“玄武门之变”基本上就体现了这一点—— 建立不久,和皇太子李建成之间,就为争夺皇位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本来,唐朝的建立,李世民出力最多,功劳最大,他又网罗了尉迟敬德、秦叔宝、等这些著名将领,广泛结交知名人士。所以,他的势力无人能比。李建成在太原起兵之后,也统领一支军队,打过一些胜仗,虽然没有李世民那样雄厚的实力,但是,他有太子这个合法的身份,使得一大批皇亲国戚聚集在他的周围;他长期留守在关中,在京城长安一带有坚固的基础,甚至宫廷的守军(玄武门的卫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还把齐王李元吉拉拢过去。总的来说,李建成和李世民是旗鼓相当。 唐高祖武德九年的一天,李世民上朝去控告李建成和李元吉,揭发他们在后宫胡作非为。高祖大吃一惊,说:“竟有这样的事?” 李世民说:“不但如此,他们还几次想谋害我。如果他们得逞,儿就永远见不到父皇了!” 高祖说:“你讲的事情,关系重大,明天我要亲自审问!” 当天夜里,李世民就调兵遣将,准备为了自己的生存权利而大开杀戒了。 公元626年7月2日,李世民亲自率领长孙无忌等人,埋伏在玄武门附近。守卫玄武门的将领叫常何,原来是李建成的心腹,但已经被李世民收买过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走到临湖殿,发现情况异常,立即掉转马头往东宫跑,只听有人喊:“太子、齐王,为什么不去上朝?”李元吉回头一看,正是对头李世民,他急忙取弓搭箭,一连向李世民发了三箭,都没射中。李世民对准李建成回射一箭,李建成从马上摔下来,断了气,李元吉急忙向西逃去,被尉迟敬德一箭射死。 三弟兄火拼的时候,唐高祖正带着大臣、妃子在海池中乘船游玩。忽然看见尉迟敬德匆匆赶来,高祖就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尉迟敬德说:“太子、齐王叛乱,秦王恐怕惊动陛下,特派臣来护驾”。 高祖大吃一惊,忙问:“太子、齐王现在何处?” 尉迟敬德说:“已经被秦王杀死了”。 高祖十分难过,吩咐游船靠岸,回头对裴寂等人说:“想不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你们看怎么办?” 萧和陈说:“建成、元吉本来就没有大功,秦王功德盖世,深得人心,理该立为太子”。 高祖说:“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尉迟敬德忙说:“外面还没有完全平静,请陛下降旨,要各路军队都接受秦王指挥。”高祖立即派人传旨才结束了这场政变。 三天之后,唐高祖宣布立秦王为太子,国家大事,一律由太子处理。这年八月,唐高祖被迫让位,自称太上皇。李世民当了皇帝,就是。第二年,改年号为贞观。历史上把这次政变,叫做“玄武门之变”。 在中国历史上,尤其是宫廷政治斗争中,兄弟相残,骨肉反目,兵刃相见,血流成河的现象那是不绝如缕,司空见惯。 所以,历史上这些名利场上的人们,当把争权夺利上升到生存高度,他们基本上连人之为人的基本道德准则也不复存在了。不过,其下场我们也都有目共睹,身前身后之名,背负的那是历代唾弃,万世骂名,倘若其在九泉之下有知,只怕也会想不通——巨贪和坤,富可敌国,最终是抄家被杀;,被人称为奸臣,终究无法消散他的英雄本色,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在历史上,此类名利中人都在名利的诱惑下,失去自我,失去良知,跌入名利的深渊不能自拔,往往是失去自由,失去生命,与愿望的初衷背道而驰。 鉴此,对于名利这个身外之物,我们还是多份淡定的好。只要淡泊名利,心如明镜,方能坐的正,行的端,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淡泊名利了,就无须粉饰自己,恭维他人,巴结上司,笼络帮伙,能言他人不敢之言,做他人不敢做之事;淡泊名利了,就无须为蜗角功名、蝇头小利去煞费苦心,辛苦奔波,上窜下跳,苟且钻营;淡泊名利了,就不为尘事所扰,不会脸厚心黑,猥琐自私;淡泊名利了,就会有“为一大事来”的胸襟,“不带半根草去”的气魄。 正所谓诸葛亮在《诫子书》中所言:“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此言可谓精当,自当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