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出现过多个让今人自豪、憧憬的王朝,而唐朝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无疑最高,也是大多数国人最想穿越回去的朝代,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唐朝社会的极度开放性、包容性。唐朝到底有对开放?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窥见一二:
女性地位。一个社会到底有多开放,最关键的衡量标准莫过于女性地位的高低,而其最直观的体现便是女性领口下移的尺寸。唐朝社会风气异常开放,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女性「袒胸装」的盛行。初唐楷书「四大家」之一欧阳询在《南乡子·嫩草如烟》中便用「二八花钿,胸前如雪脸如莲」的诗句,来描绘身着「袒胸装」的妙龄美女,可见「袒胸装」早在唐初便已出现。
初唐、盛唐时期,女性喜欢穿着「袒胸装」
随着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此风尚到了唐高宗、玄宗变得更加流行,此时的女性「拖裙到颈,渐为浅露」(见《新唐书·车服志》),实在是前卫、大胆。然而女性胸部过于暴露,毕竟跟传统审美观念相悖,所以唐高宗曾两次下诏要求臣民穿着要得体,然而收效甚微,甚至连武后都公然违背皇帝旨意,可见女性权力自主意识到达何等「过分」程度。
如果有幸生在唐朝,女子们不仅可以穿着「袒胸装」,而且还可以参与传统上由男人专享的活动,比如骑马、打球、击剑及诗会等等,而在这些场合中,男女间互相酬酢、配合,早将「男女授受不亲」的陈腐观念抛到九霄云外。而这些现象非但没有遭到士大夫阶层的抨击,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他们的推崇,由此可见其思想开明、开放,这在唐前唐后都是不敢想像的现象。
唐朝女性政治家中,成就最高者当属武则天
当然,最能体现女性地位提高的事实,便是大批女性登上政治舞台,在帝国决策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女性政治家在初唐、盛唐有上官婉儿、韦皇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人,在中唐则有「尚宫五宋」(即宋若莘、宋若昭、宋若伦、宋若宪、宋若荀五姐妹,皆以女学士的身份参与机要)。当然,最为知名、成就最高的女政治家当属武则天,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真正的女皇帝。
言论开放。一个盛世真正令人向往之处,往往不是什么「万国来朝」、「虽远必诛」的天朝气魄,而是要让人民生活在免于恐惧之中,这必然要涉及到言论开放问题。在唐朝,民间不仅可以随便聊宫闱秘事、朝廷八卦而不用担心被杀,更有很多诗人将其编写成诗流传,这在唐之外的其他朝代都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现象。这现象,在唐诗中有最直接的体现。
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故事,被很多唐诗提及到
唐朝文化以诗为代表,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属于政治讽刺诗。比如,杜甫的《兵车行》、陈陶的《陇西行》等无一不是在讽刺朝廷的穷兵黩武,而白居易的《长恨歌》、李商隐的《马嵬》、杜牧的《过华清宫》等更是以直白的笔触来讽刺玄宗因贪恋美色误国的往事。如果放到文字狱盛行的明清两代,这批诗人全部会落得诛灭九族的结局,然而在唐朝却完全不会,其言论开放之尺度可见一斑。
民族政策。在汉人居于统治地位的王朝往往强调「华夷之辨」,会对外民族进行压制欺凌,根本不把他们当做人来看,然而这局面到了唐朝却得到彻底改观。唐太宗在民族政策上非常开明,曾对外宣称「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见《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八》)。正是在这种先进思维的指导下,唐朝的民族融合现象呈现出跟其他朝代完全不同的现象。
唐太宗奉行开明的民族政策,加速民族融合
以唐都长安为例,极盛时人口超过百万,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便来自四境胡人,他们虽然肤色、语言、习惯各殊,但在长安却能和平安定的生活下来。在中国生活期间,他们与中国人互相交往、互相影响,关系融洽,以至于很多胡人都精通汉语、唐诗,很多中国人也喜欢胡人的服装和食物,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不仅如此,唐朝皇帝对外族人才放心大胆使用,以至于在外族人在帝国出将入相者极多。比如,阿史那社尔、哥舒翰都是突厥人,黑齿常之、高仙芝来自朝半岛,契苾何力、仆固怀恩来自回纥,李光弼来自契丹,等等不一而足。在这些人中,还有一位日本人阿倍仲麻吕(汉文名晁衡),曾做过秘书监兼卫尉卿,相当于今天的国图馆长兼军械部长,最终荣达公爵。
之上种种都是唐朝社会开放真实的写照,也是国人痴迷于梦回唐朝的主因,所有这些,在唐之外的历朝历代都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现象。如今大唐的光辉虽然早已逝去,但千余年后仍让人久久难忘、无限向往。
史料来源:《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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