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深秋阳光明媚,风中却有刺骨的寒意。袁崇焕的祖坟位于广渠门边上的东花市谢杰街52号。据说翻修后的祖坟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开。现在看起来焕然一新,但大门却深锁。我觉得今天肯定会抛空。
一位阿姨在旁边缝着布。她说:“咚咚咚,也许有人会开门。”门很重,拍门的时候只有几声闷响,看不到人。我又拍了拍门,一位先生出现了。他说:“还没开,很多东西都没放进去。就算你现在进去,也什么都看不见。”我说我是外地来的,只是随便看看。他犹豫了一会儿,打开门:“从外地到这里不容易。进来吧。”
进门之后,空就是袁崇焕寺。果然,空空是一样的,只是左边墙上有袁崇焕手书的“听雨”二字,还有康有为写的《明杜源苗实纪》。据说袁崇焕的画像将来会在这里展出。在祠堂后面,有两个凸起的圆形坟墓。袁崇焕墓位于中间,前面有石碑,上书“袁明将军墓”。左边那个小一点的圆墓,据说埋葬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偷袁崇焕人头的义士姓佘,也就是为袁崇焕守墓372年的姓佘的家族祖先。
袁崇焕的死可以说是一个永远的冤案。17世纪初,还在山海关外的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军击破明军,只需攻占袁崇焕坚守的宁远城,就可直逼北京。但是,努尔哈赤在这里先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然后就消沉了。第二年,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再次进攻宁远、锦州,但还是失利,于是皇太极刻意避开袁崇焕镇守的辽东,从西边绕道北京。这一年是1629年,袁崇焕听说皇太极要攻打北京,千里迢迢赶到北京。他把清军挡在广渠门外,明朝崇祯皇帝却误信了皇太极,以通敌罪囚禁了袁崇焕。
1630年中秋节后的一天,负责半个明朝的袁崇焕在西城北京被处死。当时北京市民都信了袁崇焕叛国的谣言。于是,刽子手每割下一块袁崇焕的肉,人们就争相买菜泄愤,很快“皮包骨,心肺不停,惨叫半天。”
袁崇焕心肺停止嚎叫的那一刻,恐怕连世人都无言以对,世间的委屈无可非议。
夜晚,袁崇焕的头在刑场,望着中秋节刚过的明月。他的佘星人晚上偷了他们的头,埋在东花市谢杰街52号的院子里。他们还告诉后代,不用再回岭南了,可以带着一缕袁将军的忠魂,世世代代留在这里。从1630年到现在,贾赦家族已经守墓372年,历经17代。现在守墓人是六十多岁的佘友芝老太太(见左图)。
自清朝乾隆年间,袁崇焕的冤案大白于天下,袁祠墓也成为袁崇焕未能回国安葬广东同乡的广东逸园。300年里,世界经历了多少变迁,唯一不变的是佘家后人,他们像春泥花一样守护着袁崇焕的墓。文革期间,袁崇焕的祖坟遭到了极大的破坏。不仅把石碑打掉了,还说袁崇焕的头是金子做的,袁的墓是挖出来的。结果金头没找到,也没人敢看有没有骨头。最后把十几户搬进院子,袁崇焕的祖坟变成了画屋。
从1978年开始,这一代守墓人佘有智就一直在到处表达自己的感受,希望重建袁慈墓。许多人把努力工作的佘有智称为“她疯了”,但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了两句话:“我在醒园度过了300年,但谁知道我的感受。”1992年,政府在原址重建了袁崇焕墓。2002年初,北京市政府决定重建袁崇焕的神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佘有智不得不和其他住户一起搬出去了。佘有智几十年来对恢复袁墓的渴望,打断了她家372年的守墓史。
实际上,正是因为袁崇焕当时不被允许守墓,贾赦家族才暗中守护着忠魂。袁崇焕的冤情一旦洗清,他自然就成了国家褒扬的民族英雄,为什么还要私自守墓?只可惜贾赦家的祖师爷胆子大,夜里来偷头,可惜这三百七十二年的痴情日夜陪伴着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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