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乐主义者蔡京:赵佶不谋而合
蔡京是个“享乐主义者”,他说“丰亨豫大”,提倡高消费,视国家财物如粪土,大兴土木,任意挥霍,不消几年就把历朝的储备一扫而空。这种恣行骄淫恰与赵佶的纵欲无度、追求享受的心理不谋而合,所以他。
在蔡京主持下,大兴工程,修大内,复修创景灵宫及元符第十一殿及殿中。蔡京讨好赵佶说;“方今泉币所积盈五千万,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崇宁四 年,九鼎告成。即于中大一宫之内建九殿以奉安,各殿四周修有围墙,墙之上再有小墙,用本色之土铺地,再筑高墙环绕,又称九成宫。
政和 二年(公元1112年)十二月,延福宫又建成。延福宫始建于政和初年,蔡京派内侍童贯、杨戬、贾祥、何诉、蓝从熙五人分任工役,视力所及,争相以高广豪华 竞相夸耀。又凿池为海,建鹤庄、鹿寨,畜养了许多珍禽奇兽。殿阁对峙,亭台相望,怪石嶙峋,奇花争艳,宛若天宫。三年,作保和殿。五年,成三山河桥,八月 筑明堂,明堂建好后,蔡京被进封为陈鲁国公。七年,蔡京命户部侍郎孟揆在上清宝宫的东面筑山,模仿余杭的凤凰山,称作“万岁山”。宣和元年(公元 1119年),保和新殿始建,八月落成,花石古玩,应有尽有。
赵佶对蔡京的表现很满意。赵佶玩得高兴,赋诗一首:“琼瑶错落密成林, 桧竹交加午有阴。恩许尘凡时纵步,不知深在五云深。”蔡京与赵佶共联一首:“保和新殿丽秋晖,诏许凡尘到绮闱(蔡京)。雅燕酒酣添逸兴,玉真轩内见安妃 (赵佶)。”宣和四年,万岁山筑成,更名为“良岳”。有十多丈高,又点缀上太湖、灵壁的奇石,层峦叠障,。山里面更有成群的麋鹿,奇异的花石,楼 观台殿,金壁辉煌。蔡京因此受到加官进爵,赵佶频繁赐第,蔡京宅也装修得极尽华丽,“无君臣之分”。
赵佶的赐予只是一小部分,蔡京依 仗权势,巧立名目,搜刮劫掠的更是数不胜数。每年蔡京的生日,各地官僚争相献媚,进送钱帛和各地区稀有特产。蔡京的生活更是极度奢侈,姬妾成群,奴婢无 数。据说蔡家厨房的厨子都有细致分工,管切葱丝的绝不切姜丝。蔡京爱吃羹,而做每一碗羹,都要杀数百只。
崇宁三年,蔡京了解到 宋赵佶对以前的老曲子听厌了,喜欢听新音乐,他任自己的门客刘为大司乐,对原有乐器、乐律都进行大胆的改革,创造出一套新时的音乐。果然,这一次马屁又 拍得恰到好处。赵佶龙颜大喜,重赏了刘,赐新乐名“大晟”,建立“大晟府”。蔡京派自己的儿子蔡攸填了这个肥缺,提举大晟府事。
到了宣和年间,赵佶更无心理政,过着荒淫的生活。但身为一国之君,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做些无耻的勾当。蔡京善解人意,从中点化,赵佶当然高兴。有一次,赵佶大宴群臣时拿出了一些玉盏,对辅臣们说:“联多次想用以饮酒,唯恐百姓们以为朕太奢华。”
蔡京连忙说:“臣以往出使契丹,见所使玉盘、玉盏,都是石晋时之物。他们还曾在臣面前夸耀说南朝无有。今用以为皇上祝寿,实在于礼无嫌。”赵佶仍故作忧 虑地说:“先帝曾作一小台财数尺,上疏的大臣就很多,联甚畏其言。此器已经很久没有了,如果人言复兴,久当莫辨。”蔡京又进一步为赵佶搭个台阶:“如果事 情合于情理,多言也不足畏。陛下应当享用天下的进奉,区区玉器,何足计之!”
蔡京的一席话说得赵佶心里好舒服。蔡京继而对上司说; “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几何,何必良苦?”赵佶点头,深以为理。从此后,赵佶常常微服出宫,嫖娼宿妓,与一个叫的小姐搞了一场“婚外 恋”。为了掩人耳目,蔡京在宫中设了个小市场,宫女们扮成商贩卖酒卖茶,赵佶扮成乞丐挨门行乞,大家取乐。这一对“哥们”早把国计民生抛到了九霄云外。
赵佶信奉道教,对方术感兴趣。一时间,一大群信口雌黄的道士都成了座上宾,还被授予仙号、官职,成了朝廷命官。置道官二十六等,有诸殿待宸、校籍、授经 等等,相当于朝廷中的待制、修撰、直阁。在京都汴梁以及全国各地大修道院宫观。还令不同门派的道士各派十名代表到京城参观学习。蔡京也借此良机,指使那些 道士故弄玄虚、胡言乱语,讨赵佶的喜欢。
善为妖幻的“通真达灵元妙先生”林灵素,说赵佶是玉皇大帝的长子神霄玉清王降临尘世,说他的宠妃是九华玉真安妃降世。
赵佶不辨真伪,喜不自禁。蔡京又建议集今古道教事为纪志。这时,太学生陈朝老上疏列举蔡京的十四条罪名:渎上帝,罔君父,结奥援,轻爵禄,广费用,变法 度,妄制作,喜导谀洋奴网,钳台谏,炽亲党,长奔竞,崇释老,穷上木,矜远略等。御史张克公也指责蔡京辅政八年来,权倾天下,轻赐予以蠹国用,托爵禄以市私恩, 役将作以聋居第,用清船以运花石等不轨不忠十大罪恶。御史中丞石公弼、侍御史毛注等人也多次上书弹劾蔡京。
赵佶无奈之下,贬蔡京为太 子少保,搬出京城,迁到杭州。可一等蔡京离开,赵佶无所事事,备感失落。政和二年,赵佶思念“老友”,又把蔡京召还到身边,让他辅政,并封为鲁国公,要他 每隔三天一次,进宫与皇帝议事,其实是要他陪伴玩乐。赵佶并非不知奸诈误国的道理,可是没有蔡京出力、掩护,他的那些欲望难以满足,所以他对蔡京屡罢屡 用,以至于蔡京80多岁,还手掌大权,他已老眼昏花,步履蹒跚,但他却仍旧摆威风,耍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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