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丹青神化阎立本丹青神化

阎立本丹青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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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立本,初唐杰出的工艺家与人物画家。初为秦王府库直,626年,受命画《秦府十八学士图》,贞观十七年(643),又应诏画《凌烟阁功臣二十四人图》。另外,他还作有《西域图》、《永徽朝臣图》、《步辇图》及《历代帝王图》。他继承家学,尤其擅长绘画,他的画笔线条圆转流畅,疏畅坚实,色彩渲染浓重凉净,富有韵律感,构图比例和谐。技法纯熟,刻划入微。他常常配合当时政治上的重大事件来进行创作,以他敏锐的目光,纯熟的技法,留下了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一瞬间。他的画尤以《步辇图》和《历代帝王图》备受后人推崇。

阎立本的绘画艺术,先承家学,后师张僧繇、郑法士。据传他在荆州见到张僧繇壁画, 在画下留宿十余日,坐卧观赏,舍不得离去。后人说他师法僧繇,人物、车马、台阁都达到很高水平。

阎立本除了擅长绘画外,而且还颇有政治才干,在唐高祖武德年间即在秦王(李世民)府任库直,太宗贞观时任主爵郎中、刑部侍郎。高宗显庆元年(656年)阎立德殁,他由将作大将迁升为工部尚书,总章元年(668年)擢升为右相,封博陵县男。当时姜恪以战功擢任左相,因而时人有“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之说。咸亨元年(670年)迁中书令。咸亨四年十月壬午(初一)日(673年11月14日)卒。

阎立本于贞观年间任主爵郎中、刑部侍郎、将作少监。显庆初升工部尚书。总章元年加右丞相。他的父亲阎毗和兄长阎立德都善长于绘画、工艺、建筑,阎立本亦秉承其家学,他尤其善长于绘画。他善画人物、车马、台阁,尤擅长于肖像画与历史人物画。他的绘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笔触较顾恺之细致,人物神态刻画细致,其作品倍受当世推重,被时人列为“神品”。曾为唐太宗画《秦府十八学士》、《凌烟阁功臣二十四人图》,为当时称誉。他的作品有有《步辇图》、《古帝王图》、《职贡图》、《萧翼赚兰亭图》等传世。

传为阎立本的作品保留到至今的有《历代帝王图卷》,就是古代画家企图表现性格特点的重要作品。

这一画卷共包含了十三个帝王的肖像:前汉昭文帝刘弗陵、汉光武帝刘秀、魏文帝曹丕、蜀主刘备、吴主孙权、晋武帝司马炎、陈文帝蒨、陈宣帝顼、陈废帝伯宗、陈后主叔宝、北周武帝宇文邕、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其中前六人距阎立本时代较远,后七人则较近。陈叔宝及杨坚父子等人,阎立本都有可能亲自会见过,宇文邕虽是他的外祖父,因去世较早,恐未及见,但对他的了解可能是较真实具体的。

阎立本成功地刻画了帝王们的个人性格。画中不仅表现了画家对他们的了解,并且表现了画家对于他们的评价。据过去史书的记载,魏文帝曹丕是博闻强识,才艺兼备的。晋武帝司马炎是深沉、有度量,而完成了统一天下的事业。北周武帝宇文邕是粗野强梁,没有文化,然而是很有策略、很有能力的人,他从叔父手中夺回了政权,进一步统一了整个北方。隋文帝杨坚是一个有名的,表面上平和,而心中有计谋多猜忌的人。隋炀帝杨广,据史书上说是美姿容,很聪明,但又浮夸、空想、好享受。陈文帝陈衍也是美姿容,有学识才干,很干练。这一切都和阎立本的表现相符合。

阎立本是从拥护统一,赞美稳固的政权的立场出发描写这些帝王,这一立场是符合初唐时期的社会发展和历史要求的。阎立本对于曹丕、司马炎、字文邕、杨坚等统一了天下,或促成了统一的趋势的帝王,除了表现出他们的个人特点外,也表现了他们共有的一种庄严气概。而陈叔宝是所谓亡国之君,阎立本则处理成以油掩口的委琐之态以表示对他的蔑视。至于偏安江南的其他陈朝的帝王们就都缺少英雄气概,但江南的陈蒨是一个建立基业的帝王,陈顼是一个纵容政治败坏而无办法的帝王,两人也有显著的不同。由于历史上的帝王们作为历史发展的一个偶然性因素,个人的行为在一定的范围内是体现着历史发展的,而经他们之手所实现的统一与分裂、偏安等不同的政治情势对于人民生活有很大的影响,所以阎立本对他们的描绘联系着他们在政治上的作为,也就是通过了个人的性格刻划而企图实现概括广阔生活的目的,这样的创作是从人物肖像画的最高要求出发的。阎立本力求描绘出带有特征性的细节以表现一定性格的一定精神状态,例如曹丕的锐敏的挑衅式的目光,显出十分精悍,有咄咄逼人的神气。陈叔宝两眼无神,软弱松弛。杨坚头部微颔,眼光向上平视,具有一种深沉有计谋的神情。

画家所选择的有特征性的细节,主要的是在面部,特别是眼睛和嘴。眼睛除了天生的尖圆长宽等不同外,更显然可以看出内心的心理状态经常表现的不同,而筋肉因习惯性的动作而形成的特点,嘴部表情或用力,或放松,对这些部位都特别着力地加以刻划。

此外,如胡髭,因人而有软硬、疏密的不同,头身的姿势和面部筋肉、骨骼、皮肤也显然可以看出各人的差异。皮肉有松有紧,有硬有软,有粗有细。字文邕的粗野和陈蒨的文雅,极其明显地表现出面部筋肉的不同,几乎能够令人感觉到一个是白净光细,一个是黑而粗糙。

其他,如侍从有男,有女,服饰器物中有的挎剑,有的执如意,也都有烘托性格的作用。

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阎立本还保持了南北朝绘画风格的若干残余,如相类似的长圆的头型,侍从占较小的比例,姿态及表情也有僵硬的痕迹,衣褶的处理的规律化,人体比例不全正确等等,这一些都说明写实的能力虽在长期的发展中得到了进步,而犹待进一步的发展。所以,即使在主要的人物形象上,概念化的痕迹以及未能尽情描绘的生硬感觉也还是存在的。然而,技法上已大大发展了单线勾勒的表现能力,因描写对象而使用不同的线纹,如眼、鼻、嘴、耳、脸的轮廓、衣耦,用了粗细不同的线描,并达到了表现体积感的目的。

《历代帝王图卷》的这一些艺术成就代表了初唐人物画的新水平,在古代绘画史的发展上有着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