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宫廷中的太监和宫女数量非常之多,他们长期服侍皇帝和妃子,看多了皇帝妃子之间欢好的场面,心中难免会有些心痒难耐。太监无妻,宫女无夫,这就有了太监和宫女对食。那么,太监和宫女对食是什么意思呢?
对食,原义是搭伙共食之意,指宫女和宫女之间,或者太监和宫女之间结为伴侣,搭伙共食。太监和宫女对食实际是指太监和宫女假扮夫妻,结成临时伴侣,以此互相打发深宫寂寞。对食一词最早出现在汉代,从这一称呼来看,可能是太监和宫女在一起吃饭,还不含有共寝之意。隋唐五代时期的《宫词》记载: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这反映出此时宫廷中已有对食现象。
到了明朝,这股风气最盛,因为明朝末年十万太监九千宫女,这么多太监和宫女待在一起,太监和宫女对食的风气相当普遍,甚至一个宫女入宫很久都无对食,会被同伴嘲笑为“弃物”。一旦太监和宫女两情相悦,人们还会热心撮合。说到底还是因为,低级宦官无力娶妻纳妾,宫女很少有机会被皇上临幸,太监和宫女就只好自寻安慰,所谓“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
上最有名的太监和宫女对食,恐怕就是明朝魏忠贤与明熹宗的奶妈——客氏。魏忠贤和客氏沆瀣一气,把持朝政,客氏在床上迷惑皇帝,魏忠贤在外独揽大权,当时被人们称为客魏。
明朝太监和宫女之间除了对食,又有“菜户”之称。对食可以是太监和宫女之间,也可以是宫女和宫女之间。而“菜户”是明代时候的用法,意思是做菜的人,其实也可以说是太监和宫女一起做饭吃饭的意思。明朝初年,朱元璋对太监和宫女对食的行为深恶痛绝,并且严加取缔,对娶妻成家的太监更是处以十分残酷的剥皮之刑。不过自永乐而后,太监的地位上升,这一禁令也被取消。史书记载:“宫人无子者,各择内监为侣,谓菜户。其财产相通如一家,相爱如夫妇。既而嫔妃以下,亦颇有之,虽天子亦不之禁,以其宦者,不之嫌也。”大致类似的史料也见于野史。
据《万历野获编》所载,最初因值房太监和司房宫女经常接触,时间一长就产生感情。太监以此为基础,往往主动替宫女采办衣食、首饰以及日用杂物,以表达追慕之情。宫女如果相中此太监,就可结成伴侣。菜户在明代宫中是公然允许的,即使是皇帝、皇后有时也会问宦官“汝菜户为谁?”宦官只据实回答即可。太监和宫女成为“菜户”后,唱随往还,形如夫妻。太监对所爱的宫女固然是任劳任怨,听凭驱使,宫女也会心疼宦官,不让他干太多的活儿,而是支使别的宦官去干。宫中有些地位低贱、相貌丑陋且年龄较大的太监知道不可能被宫女看上,便甘心做菜户之仆役,为其执炊、搬运、浆洗,宫女每月付给他们一定的银两。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善烹饪的太监便成为追逐的对象,所得的报酬也较多,最多的一月可赚到四五两银子。
结为“菜户”的宫女、宦官,多在花前月下彼此盟誓,终生彼此相爱,不再与别人发生感情。宦官如果发现他所爱的宫女移情别恋,往往万分痛苦,但不会对宫女如何,却常常与其情敌发生尖锐的冲突。万历年间郑贵妃宫中的宫女吴氏,曾和宦官宋保相爱,后来又移情于宦官张进朝。宋保不胜愤怒,终至万念俱灰,出宫削发为僧,一去不返。宫中的宦官对宋保评价极高。如吴氏移情别恋的情形在明宫中较为少见,宫女和宦官结为“菜户”后大多能终身相守,并且彼此都以守节相尚。如果其中一方死去,另一方则终身不再选配。《万历野获编》曾记载,有一个读书人寓居于城外寺庙中,见寺中有一室平日紧锁,甚觉奇怪。趁寺庙中人打扫的机会,他进去看了一下,竟发现里面全是宫中宦官奉祀的已亡宫女的牌位。牌位上都写有宫女的姓名。寺庙中人告诉这位读书人,每逢宫女的忌日,与其结为菜户的宦官便会前来致祭,其悲伤号恸,情逾寻常夫妻。
太监和宫女对食在明朝很流行,但到了清朝就少多了。为什么呢?因为清朝的太监和宫女数量很少,太监不奉旨是不能出宫的,而清朝宫女在满28岁是可以出宫嫁人的,不需要继续呆在宫中,当然也可以选择留下。清宫剧《甄嬛传》有这样一个情节:槿汐为促成甄嬛回宫,甘愿自我牺牲,入宫找到皇帝身边大太监苏培盛,作其“对食”妻子。而在以往的朝代是没有的,宫女必须老死宫中。所以宫女就愿意和太监对食,结成假夫妻。
太监和宫女都是宫中的奴才,长期幽禁于皇宫中,心里难免寂寞,两个一起对食,搭个伙过日子,做名义上的夫妻,也能相互有个照应,排除深宫寂寞。特别是太监,本来生理上就受到了伤害,在心里上给自己找个妻子,也不枉自己在世上走一遭。他们之间或没有真正的爱情,但一定是相互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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