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的开国功臣中,徐达位居第一,朱元璋称赞他“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徐达善于用兵,与常遇春齐名,堪称是明朝初年的第一名将。可是在徐达人生中,却遭遇过一场惨败,甚至连朱元璋 都十分震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情还得从洪武三年说起,这一年朱元璋命徐达率领大军,向西北地区进军。围困兰州城的元朝大将扩廓帖木儿闻讯后,立即率领十万大军迎战。双方在沈儿峪展开激战,结果元军遭到惨败,扩廓帖木儿“仅与其妻子数人从古城北遁去,至黄河,得流木以渡”。
徐达大军战绩辉煌,“擒元郯王、文济王及国公阎思孝、平章韩札儿、虎林赤、严奉先、李景昌、察罕不花等官一千八百六十五人,将校士卒八万四千五百余人,获马万五千二百八十余匹,骆驼驴骡杂畜称是”。此后明军又接连取得不少胜仗,朱元璋对彻底消灭北元充满了信心。
到了洪武五年,朱元璋再次命徐达为主将,李文忠、冯胜为副将,率领十五万大军,“分道出塞取扩廓”。这次朱元璋的目的很明确,彻底打败扩廓帖木儿,犁庭扫穴,灭掉北元政权,消除明朝北部的边患。但是朱元璋显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把刘伯温的忠告当成了耳旁风。
这次明军兵分三路,结果两路都遭到了惨败,特别是名将之首的徐达遭遇人生最惨的败仗。史书对这段记载很简略,“大将军(指徐达)至岭北,与扩廓遇,大败,死者数万人”。另外一路的李文忠也损失惨重,只有冯胜取得了一些胜利。明朝人写得更可怕,“分三路出讨漠北, 大败, 死者前后约四十万”。
这场岭北之战以明军的惨败告终。朱元璋闻讯后,立即想起了刘伯温的忠告,“扩廓未可轻也”。这个扩廓帖木儿是何许人也呢?他“本王姓,小字保保,元平章察罕帖木儿甥也”,也就是小说《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的大哥。王保保善于用兵,一直是明朝的心腹大患。
这次岭北之战,王保保击败徐达,重创了明朝军队。这一战对朱元璋影响很大,他对自己的儿子晋王说道:“吾用兵未尝败北。今诸将自请深入,败于和林,轻信无谋,致多杀士卒,不可不戒。”第二年,王保保率军攻打雁门关,朱元璋“命诸将严为之备”。
自此之后,朱元璋再也不让明军主动出塞作战,“自是明兵希出塞矣”,直到王保保死后这种局面才有所改变。朱元璋对王保保一直心存敬仰之情,他曾经大宴诸将,问谁才是天下的奇男子,大家都说是常遇春。没想到朱元璋却说:“遇春虽人杰,吾得而臣之。吾不能臣王保保,其人奇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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